2007年11月29日 星期四

我泡了杯茶。

現在,它正騰騰地冒著熱氣,在此之前,它燙過我。

我從它的領空俯視它,它真漂亮。最底下的甘草黃中泛著些許白色,讓我感覺到從懶散中透出了一點鮮活的氣氛,我想起了外婆家田裡的泥鰍,總是一動不動地呆在水底,絲毫沒有要把水攪渾的跡象,好像黃色的甘草一樣,從骨子裡透著股懶散,可泥鰍的鬍鬚動動,立馬就給這片風景帶來了點生氣,舊鄉甘草中泛著的那些許的白色。分佈在水中上中下各層的金銀花,也是一動不動地飄著,可跟長片的甘草不同,金銀花纖細的身體,即使紋絲不動,也不會讓人覺得慵懶,反而像熟睡中的小孩,不必有所作為,就已經從軀體中透出了靈氣,這讓我想起了夏天在樹上還未被採摘的蜜桃,一動不動地掛在樹上也讓人喜愛,假如來絲微風,那更好,看小孩子打架也別有番趣味。還有些細小的氣泡粘在金銀花上,細如針眼一般,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它們。小小的氣泡鐵在金銀花上,更像熟睡的孩子吹出的氣泡,那麼頑皮,那麼陶器,讓我不禁聯想到:或許它們是守護著孩童的精靈?

整杯的風景,清秀、和諧,讓我連杯子都不忍碰一下。杯中被水浸泡著的,懶散的甘草、纖細的金銀花或是頑皮的氣泡,都不約而同地向我展示著它們的美麗。懶散的甘草卻透著落落大方,纖細的金銀花不僅溫柔,也帶著點小家碧玉的賢惠,而頑皮的氣泡卻也只是中規中矩地攀著。它們的確可愛、的確美麗,在這小小的茶杯中,向我展示了一幅迤儷的風景。

可它們曾想過它們也正受著熱水的煎熬?

2007.11.29

2007年11月24日 星期六

殘缺的玫瑰(給R,和我的兄弟朋友們)

在寧靜的晚上,總會在《五月的雪》在耳邊響起,隨著音階的起伏,輕輕哼吟,懷念著我那不完整的愛情,想念著R,那個注定了不能與我在一起的人。

有時候想想,R算什麼?戀人?我不敢奢求。同學?又那麼短暫。朋友?我們講過的話有幾句?最後,還是把R歸於認識的人吧。

僅僅是認識的。

上帝是公平的,我想。你也許會笑了,一個沒有過完整的愛情的人何出此言?

是的,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我很多的東西,給了我樂觀,給了我自信,給了我一幫好兄弟,給了我取之不盡的創作靈感,還給了我一個不醜的外貌。所有美好的東西——除了完整的愛情——他都給了我。

是的,我注定了不能擁有完整的愛情,要不然,上帝對我就太偏心了,這不公平。所以,我想我以後也不會有完整的愛情。我不會體會到兩個人牽著手在公園唱情歌是什麼感覺,我不會體會到兩個人忘我地擁抱是什麼感覺,我不會體會到看到好玩的短信就馬上想轉發給某個人的感覺,我不會體會到兩個人站在空曠處,大聲喊出“我愛你”是什麼感覺。

不過,還好,我還能體會到深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這是我僅能夠擁有的愛情吧,可這又是那麼殘忍,害我不斷地去幻想完整的愛情是什麼滋味。

我可憐嗎?

不,我不可憐!上帝既然給了我能夠對著白紙宣洩的能力,我也就不怪他不給予我完整的愛情。上帝他總是喜歡玩遊戲,但他從不作弊。

所以,我親愛的兄弟朋友們,可憐可憐我吧,替我來擁有完整而又美好的愛情。

(2007年11月24日)

2007年11月23日 星期五

疑·問

綠綠的草,就當作血吧,紅紅的花,就當作肉吧;

長長的江,就當作骨吧,淺淺的湖,就當作心吧。

這將是個怎樣的世界?血紅的世界!所有有關的人,必將是帶著溫度的子彈,想躲的人,都是逃犯!

你看,白白的船帆是眼珠,無邊的大海,則是黑暗。

純潔的雲,與萬惡的沙漠相好,嫉妒的藍天,不流一滴的淚。

撒落在膏腴之地上的男男女女,一心想化作翩翩的蝶,翩翩的蝶,多麼想化作地上的人。

評論家在罵街,考古家在歌唱,多麼扭曲的世界;

小孩子在嘆息,大人們在遊戲,這是個顛倒的世界。

該我們做這些嗎?該你們做那些嗎?神也在嘲笑,而你門卻在自豪。

隨風飄搖的罌粟,綻放著美麗的花,芬芳的花園裡,盡是鮮紅的血。

你們站在血裡自傲,你們站在血裡喊叫,我們卻在陽光下苦惱。

你們無所謂,你們不知罪,你們根本就沒有人情味。

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罪人,你們都是閹貨!

被閹掉了羞恥,被閹掉了良知,被閹掉了心靈,被閹掉了靈魂,只剩下放蕩的軀體,赤裸的肉身,不知所以然地高傲!

你們是貪吃的花蚊,你們是臭美的銅綠,你們是惡臭的腐水,你們是放賤的陰溝。

現在,你坦白吧,乘著還有些許的玻璃球,痛快地回答我。

你是你們,還是我們?

(寫於2007年11月23日晚自習)

2007年11月15日 星期四

高中弟兄回憶錄(排名不分先後)[圖]


老毛——外套脫掉,脫掉!

老毛雖老,但卻不“龜毛”。咋看他的樣子可能會讓某些MM皮膚過敏,可他這人卻挺好相處的,性格在大多數時候像個小孩,可就是那時候不多的“Man”使他在我們班威望很高。
老毛一直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籃球打得不錯,足球稍遜一籌,乒乓球跟我比是“一坨菜雀”。看他打籃球很束縛,不僅動作好看,跟隊友的配合也很到位,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命中率賊高,被我們稱為“中投小王子”。不知道他現在還打球嗎。
老毛也可算得上是我最知心的“酒肉朋友”了。他雖然穩坐本班學習的“第一把交椅”,但他身上壓根沒有一點“好學生”的樣子,於是就有了上課時間燒烤攤上的划拳聲,而我們這幫“小弟”也因有這個“好學生”當盾牌,相繼醉得稀里嘩啦。
老毛他教給了我很多在這個時代只留於口號的東西,包括做人做事、待人接物等,有些雖然是他無意間傳授給我的,但我對他還是相當感激,我想這也可能是他在我們班威望之高的原因之一吧。受他的“諄諄教導”,我至今沒有跟我媽吵過架。
我寫這些東西的這天是他二十歲的生日,也祝他生日快樂,希望他在昆明能夠聽到。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陸日於建水)

旺財——外表憨厚老實,內心陰險毒辣

可憐的旺財,單名一個“望”字,卻被我硬套成了“旺”。
旺財在我的心目當中一直是相當“神聖”的。他告訴我Windows系統有個叫“註冊表”的東西、他教我用HTML代碼使我驚訝原來網頁可以做得如此好玩。所以他也算得上是我的“啟蒙老師”了吧,學生看啟蒙老師都是很神聖的,所以他家也住得很“神聖”—九樓,且沒有電梯。
旺財是所有高中同學中第一個看到我哭的。當時自己很難過,跟他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能這樣的人不是兄弟又是什麼呢?
旺財,我一想起他的樣子來就會想笑,雖然他長得併不具喜劇性,說話的用詞也並不幽默,可他還是當之無愧地成了我們這群人裡面為數不多的“笑星”之一,究其原因,也職能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意會”而不能“言傳”了,因為我們都說不出來他到底哪裡搞笑了。
旺財最愛的歌手是謝霆鋒,但他並不“花痴”只是在我告訴他小謝出新碟之後的幾天裡故作神秘地跟我說他買了,並跟我詳解唱片的價格和所購買的商店名稱,似乎是想要我說他買得很便宜,可憐的旺財,看著他的高興勁兒,我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那句話是:“你忘記跟我拿CD店的打折卡了。”
旺財曾經跟我都是學校裡的“官兒”,我們稱之為“黃袖套”,戴上“黃袖套”,上可管某些行為不“檢點”的老師,下可管學姐學弟等普通同學,還負責監督值週班級的工作、協助學校領導管理學校等,總之權利很大,可以管的人和事很多,但唯獨我們自己可以“放任自流”,所以每天做操時我們就會藉查操之名,隨便看一下就進入了沒人排隊的食堂。
旺財現在在技校上學,估計以後會是個高級技工,前途無量的人啊。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陸日於建水)

包子——隻長經驗不長技術

包子被我們班的人公認為“最可愛的男生”,每天都在做我們稱之為愚蠢他稱之為單純的事。
大約姓包的人都會被叫做包子吧,“最可愛的男生”也不例外。一次我跟他走在個舊的水果街上,兩個婦人在談話:“你下午還吃飯嗎?”“不了,我吃了兩個包子。”緊接著我們包子兄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結果當然是我笑翻在地,而包子卻一臉正經地說“幹什麼幹什麼”。
包子的手機經常因話費不足而被聽機,他稱之為強制節約我們稱之為“丟底顯形(丟臉)”,總之他不以為然,只是會在需要打電話或發短信的時候大嚷: “傑哥,電話拿來。”
包子平時跟我們出去吃快餐時會在打完菜之後跟老闆娘說“老闆,加個蛋”,他說他正在吃長飯(人快速生長期間飯量特大的那一種,一般男生是在11至16歲發生),弄得老闆娘都不好意思不給他。他以為他又做了件單純的事,但我們還是不住地說他愚蠢。後來畢業時某君在他的同學錄上寫下了那麼句話:“等以後我有了錢,把‘第一盒(我們對經常光顧的快餐店的戲稱)’包下來,你想加幾個蛋就加幾個蛋。”
包子很巧地跟旺財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更巧的是他們都喜歡謝霆鋒,所以每逢說起他們就會說“不愧是同一天生的啊”。
包子跟我同喜歡一款“古董級”的遊戲——拳皇97(the King of Fighters 97),在街機上我玩不過他,可在電腦的街機模擬器上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可我還是喜歡跟他在街機上玩。在水果街的遊戲廳裡,我們會像小學生一樣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光才戀戀不捨地回家,沒花光錢之前不會去管父母已經打了多少個電話催我們回家吃飯。
包子現在跟老毛在同一所學校。昆明現已經冷了吧,別凍著我們“最可愛的男生”。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陸日於建水)

老陳——高成與史今的混合體

老陳在我的印像中一直是一個又黑又硬的漢子,可當跟他面對面站著,我又發現他黑得很膚淺。
老陳是我下舖,雖然只有六天。開學伊始,部隊的生活把我們兩個扯到了一台床上,就是這六天的部隊生活讓我們(還有老馬和老趙,後續介紹)相互了解、熟知。老陳和我都是熱愛軍事的人,我在想,那六天的軍訓帶給我們的除了同學的友誼是不是還有戰友的情誼?因為我們在同一宿舍,所以在班裡的所有同學中我們也是最早認識的。
老陳在我所有的兄弟朋友裡面是比較特殊的——他慣用左手。我這麼說並不是我思想落後,相反,因為他是左撇子的緣故,我也回時不時用左手去做本來習慣用右手做的事。有一次我在他家翻出了他的左手吉他,弄半天還是“洋不來”,遞給他叫他彈,結果我聽著束縛看著彆扭。
老陳的家貌似我們的革命根據地。週末,我們經常在他家開展文體活動,打牌下棋自然不用說,最好玩的就是在他家做飯,我們約定每人弄一樣菜,湊起來就是很豐盛的一桌了,不管菜的質量如何,我們在吃之前就已經“飽”了——重要的不是吃,兒時大家在一起做飯的樂趣。那種男男女女一起進廚房的情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
老陳跟我在一起聊得最多的除了電腦和電腦遊戲以外恐怕就是政治了。想想我還真覺得好笑,雖然老陳的旗幟就是那種“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類型,可我就不同了,我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偏偏和老陳在一起就變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了。我倆在一起可以聊完日本聊中東,聊完中東聊美國,最後再轉回國內,憂國憂民地提些建議,彷彿我倆是央視國際頻道的主持人。
老陳現在跟我一樣复讀高三,我們都在朝著同一個目標進軍。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拾日於建水)


霸主——我得兒意地笑

霸主這個名字聽著異常凶狠,可事實上我們霸兄卻是一頭好似隨時等待被宰的羔羊,在我們這群人當中一直盛行著這麼一句話:“心情不好欺霸主。”
霸主這個名字的由來還得從高一軍訓的時候說起。軍訓時,由於霸主個子高,被排在首列,但霸主屬於那種天生悶騷的類型,加上當時我們班也夠亂,也不知道是教官氣極而喜還是其他什麼,就給他起了霸主這個名字,大意就是帶頭率領我們鬧,結果霸主這個稱號沿用至今,而且已經到了有些時候我們根本就記不起他的本名的程度。
霸主平時會玩“消失”,讓他的班主任和父母都找不到,但是相當奇怪,他父母都找不到他而我卻可以在沒有被提前告知的情況下準確地說出他“躲”在哪裡,這不僅讓我相當納悶,就連霸主也是相當鬱悶。
霸主愛看小說,特別是網絡小說,每天放學都會去學校門口的小書屋裡放回幾本已經看完的,然後王書包裡塞進幾本沒看過的,樂此不彼,頹廢其中。
霸主從高二開始會騎著自行車來上學,於是他就成了愛騎車玩的我的首選宰割對象了。我會拼死命地讓他坐去後面,然後我載著他走。一開始霸主會扭捏地反抗一下,後來經常說“這此真的不行”,但結果都是以我的勝利而告終,這時霸主會坐到後坐上,微笑著罵著髒話。經過一年多的載人訓練,我載人的技術可謂突飛猛進,畢竟,我這賤人才50多公斤,而霸主卻有70多。
霸主這人超懶,不僅筆記不做作業不交,就連打籃球也丈著身高手長跳都不跳地站著搶籃板。
霸主現在好像在學挖礦,我一直潑他冷水:“個舊的礦都快挖完了你才學挖礦。”很顯然,霸主是我們及格當中最沒有前途的,如果他這麼繼續下去的話。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拾壹日於建水)

老趙——老趙很生氣,後果不嚴重

前面已經提過,老趙也是所有高中同學中我最早認識的之一。
老趙有點內向,可他偏偏要裝作很外向。軍訓時在宿舍裡,我、老陳還有老馬(後續介紹)我們三個會亂成一團,可老趙往往只是躺在床上(注:部隊是不讓坐床、躺床的)津津有味地看一本不知是什麼年頭的《讀者》,一點都不會受到我們的影響。可當我們在一起討論問題時,老趙通常會口若懸河,芝麻大的事他也說得頭頭是道樂在其中,這點有時候讓我這個“名嘴”也自愧不如。
老趙的文采很好,我們這群人當中論文采的話除了我就是他了。老趙的文章還曾多次發表在校報上,這是我們這群人當中唯一的一個。當我們拿著印有他的文章的校報去找他,或是跟他說他的文章發表了的時候,老趙就會開始充分發揮內向性格的特點,似乎是為了躲避請我們吃東西的“厄運”。
老趙和我曾在高一時寫了很多歌,說是要為某女出一張專輯,可某女看了我們填的詞、聽了歌曲的DEMO之後不住地搖頭,誓死也不唱那些歌曲,我們就成了自娛自樂的市井小民了。其實那些歌也沒什麼,只是有點“惡搞”而已,是我和老趙挖空心思來惡搞那位女生的傑作。
老趙家和老陳家相距不遠,每天他們都會騎著自行車來上學,風雨無阻,相當好玩。老趙的自行車我幾乎沒騎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想想還挺後悔的,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像對待霸主一樣軟磨硬泡把他的自行車弄過來。
老趙現在和我在同一所學校讀高四,彼此加油了。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拾日於建水)

田亮——不會游泳的跳水冠軍

田亮,姓“田”不假,可他卻不叫“亮”,我們叫他田亮的原因是他有一張超級明星臉。
田亮最可愛的表情是跟他說話他沒聽清的時候,他會瞪著他的大眼睛說:“怎釀(什麼)?”這一表情我敢打保票絕對可以迷到萬千少女。
田亮一直是一個陽光、健康的形象,不吸煙、不打架,就連髒話也極少說,正當老師們都以為他是一乖乖虎的時候,政教處的命令下來了——開除田亮同學的住校資格。說起這件來田亮到是挺委屈的:當多數人晚上逃宿舍出去玩電腦時,阿亮一人在宿舍裡打著蚊子,就在某天阿亮也耐不住誘惑逃出去後,很巧地舍管來查宿捨了。田亮鬱悶至極,我們也覺得忒不公平。
田亮前幾天跟我說他現在頹廢掉了,語氣有點哀傷,還有點不請願,可我怎麼也想像不出Sunshine boi頹廢後是什麼形象,只是在電話的這頭叫他少抽點煙、少喝點酒。沒過幾天,他又跟我說他戒菸了,我問怎麼又戒了,他說:“努力學也學不會。”結果,電話這都的我狂暈。不過,那個健康陽光、活潑開朗的田亮回來就好。
田亮很喜歡玩網游,特別是RPG(角色扮演)類網遊,一玩就是幾個小時,那雙大大的眼睛在N個小時後還是那麼明亮,這點小弟佩服。我想,阿亮在遊戲的世界里肯定特別有成就感,因為不知道誰說過,一個人在現實與網絡中往往是對立的。哈哈。
田亮現在跟旺財在同一所學校,都是些高級技工胚子。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拾壹日於建水)

老馬——好大一朵毒蘑菇

我深信,不管是哪個作家,多願意把老馬塑造成粗人的文學形象。
老馬無論是造型方面還是談吐方面都十分符合“粗”這一形象。造型方面,老馬一貫的作風就是能穿就好,寬大的身軀配上寬鬆的衣服,再加上寬輪胎的自行車,老馬“粗”得地地道道。談吐方面,心直口快的老馬注定言多必失,許多時候老馬會好心辦壞事。可是,老馬這人的性格絕不邪惡,甚至可稱為善良,那善良的性格用褒義詞講叫做耿直,用貶義詞講叫愣頭青。
老馬我在前面已經提過,軍訓時他跟我在同一宿舍。至此,我們宿舍的“四小天使”就到齊了。
老馬曾在軍訓時留下一句讓我們笑了三年的話。一天晚上,熄燈後我們睡在床上聊天,突然老馬沒聲音了——睡著了,剩下我們三個繼續聊了一陣。就在我們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時候,老馬極其猥褻地說了一句夢話:“別壓著我。”結果,“三小天使”爆笑到血管膨脹,乃至三年的高中生活中無論何時說起仍能笑到回頭率高過百分之八十。
老馬後來在理科班就讀,跟其他“三小天使”在一個班,只有我選擇了文科。老馬後來在他們班好像沒什麼作為了,因為不常聽他們班主任(也是我高一的班主任)提起他,不知他真的回歸到了馬的本性,還是變成了一隻狐狸。
老馬有一次讓我十分無奈。高三時,我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跟我暗戀三年的同學一起走回家,可老馬很不識相地充當了一次程咬金。老馬當我的日光燈就不說了,他還非要走來我們中間,只苦了我打他不過,只好在心裡無數次地默念“愣頭青”。到了我該和那個人說再見的岔路口,偏偏老馬還和那人同路。望著他們相伴原去的背影,在夕陽的映襯下,“我的天空多麼的清晰(出自王力宏《唯一》)”。
老馬在球場上是一場“橫禍”,跟他搶籃板叫“飛來橫禍”。老馬身高不如我,體重卻近於我的兩個,而且身體彈性極好,我在想,老馬昏昏欲睡的時候倒在一床做工優良的床墊是會是什麼情景。
老馬畢業後選擇的是成人高考,結果是“我們差生心理素質一般都很好。”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拾叁日於建水)

靈靈——“放開那女孩兒!”(出自周星馳《功夫》)

靈靈原本是昆明世博園門口的那隻大猴子,是1999年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的吉祥物。我們班的靈靈原本姓廖,稱他為靈靈是因為他的身材本像隻猴子,然後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我班的“小甜心”板栗姐帶著一點欺負他的心態喊出了這個稱呼,從此“靈靈”便成了他的綽號,這也是他在我們班唯一的一個綽號。
靈靈喜歡畫畫,他的作品還曾被刊登在本校校報上,大人小孩看了都說好。在美術作品展的那一個版面上,其他的作品都是靜物、寫生、素描等“正統”作品,唯獨靈靈的那一幅是漫畫,這多少有點獨特,但在我看來是鶴立雞群:靈靈的那幅漫畫不僅有相當的藝術性,相比較旁邊的那些“花瓶”而言,還有強烈的思想性。
靈靈很愛電子遊戲,特別是TV GAME,而且是那種“博愛”的類型,就想我喜歡音樂一樣。從小,遊戲就伴隨著靈靈成長,聽音樂可以陶冶情操,而玩遊戲則可以鍛煉腦力,所以靈靈和我一樣聰明。
儘管靈靈聰明,可還是有一次受騙上當的經歷。 2006年,日本SONY公司的第一款遊戲掌機開始普及,售價也降到了較合理的價位。一直心癢的靈靈終於有了入手的機會,於是興沖沖地上了ebay(易趣網),結果被人家騙了近2000塊錢。其實ebay的安全係數很高的,只怪“大智若愚”的靈靈貪圖便宜,選擇了網下交易而不通過ebay下訂單。
靈靈曾經三句台詞笑翻一片。 《功夫》是一部我們都很喜歡的電影,某天我、霸主、旺材還有靈靈我們幾個說要不來把《功夫》配成方言版的對白,結果靈靈被安排配開頭客串的馮小剛的太太。以靈靈那種慢半拍的旗幟加上男扮女聲,生死攸關的一句“你放了我吧,大哥”被靈靈以事不關己的口氣說了出來,一旁的我們聽後開始強忍著笑,到最後一句驚嚇過度之後的“謝謝啊,大哥”被靈靈用極其冷靜的口氣說了出來,情緒明顯不到位,再加上方言的緣故,我們再也忍不住了,紛紛笑倒在地。
靈靈現在去湖北上大學了,是目前我們幾個當中走得最遠的。
(貳零零柒年拾壹月拾伍日於建水)


結語:高中三年,碰到的人很多,同樣在我們周圍發生過的事也很多。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我沒有紀錄下來,可我不在意,因為我們在一起發生的事太多太多了,我是不可能完全紀錄下來的。畢業後的我們雖然各奔東西,但經過時間洗禮的昨天依然很清晰地站在那兒,等待著我們隨時把他喚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與方向,高中只不過是我們生命當中交叉在一起的一個點,所以我們不可能永遠在一起,但我們曾經交叉在一起,曾經悲歡與共,曾經“樂夫天命复兮矣”,這就夠了,我們交叉在一起的青春不是空白的,它充實無比,夠了。最後我想說的是: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2007年11月3日 星期六

計算機會考

昨天早上計算機會考~哎,無聊~!

也不知道教育部的那些老腐朽是怎麼想的,假惺惺地弄個什麼計算機考試出來。

明著,高中會考開設了一門計算機,看起來好像真的與時俱進了,但是~!真的能達到這個目的嗎?

現在,用電腦的人很多,跟我同齡的人中好像沒有從來沒有用過電腦的,但現在的人用過電腦就會用電腦嗎?我旁邊的很多人,平時用電腦都是玩遊戲,一遇到點問題就什麼也不會了。像這些人,要是叫他們去考試他們可能過得掉嗎?

所以真的要讓我們每人都過的話平時就必須像其他科目一樣預習.上課.複習,這樣才紮實~!

可是,讓我們來看看除了高考要考的科目以外的其他科目的現狀吧:

體育:現在我們每周有兩節體育課,每節課都會有很多人不去上~
音樂:沒有
美術:沒有
計算機:每週一節,在考試前的幾個月都是去自由上網或玩遊戲,直到考試前2個月才開始不讓我們上網,叫我們做題(課都沒有講就讓我們做題~!)

所以,不會的人照樣不會,會的人在那幾節要做題的課上也不可能安安心心地做題。

由此,我認為會考要考計算機根本就是多餘~!不要看著幾乎每個人都過了,其實有好多人還什麼都不會,只會考試而已~!

寫這些文字並不是對那些平時只用電腦玩遊戲的人,而是想強烈地抨擊一下現在的教育制度是多麼的荒唐,多麼的無聊~!

等待

又下雨了。

雨絲穿過樹葉,打在我的頭上。我沒打傘,也不想打傘,靠著粗壯的樹幹,默默地看著在雨天覓食的小鳥。它們依然靈巧,小嘴不聽地啄著地面,時而跳躍一下,時而飛向他處,但總是在距我不遠的地方。

它們不累。我累。

雨不大,稀稀拉拉地下著,很執著,卻很令我厭煩,但我並沒因此顯得不安。雨真的不大,真的不大,我依然站著,依然站著。雨似乎也有思想,但她並不憂傷,不跟我一樣。雨聲很讓人舒服,好像一個裝滿了不滿的瓶子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不滿慢慢地釋放著,真舒服。

但淋了雨的我終究開始感到寒冷。寒冷也像這細雨,來得併不猛烈,只是慢慢地從皮膚開始向我的內臟爬去,期待著由量變到質變的飛躍。終於,一個噴嚏夾帶著無數的細菌宣布了我的失敗。

我真的失敗,真的失敗……

我哪裡失敗了?一幫朋友永遠在遠方牽掛著我,父母也時常念著我,我哪裡失敗了?有經過雨水沖刷的綠葉在我頭頂,可愛而又自由的小鳥對我毫不畏懼,我哪裡失敗了?

可我還是憂傷,還是想哭,我還是失敗!

樹幹開始濕了,不讓我再靠著它站著;衣服已經濕了,有的對我無比忠誠,有的又盡力排斥我的身體。於是,我杵在這,極其失態地杵在這兒,從頭髮話下來的雨水掩蓋了我的淚水,我可以盡情地哭!

一隻小鳥飛到我的腳下,啄了幾下地面,望著我眨了下眼睛,頭歪著,真想個頑皮的孩子,真可愛。我蹲下,它卻飛走了。

我不便再站起。於是我蹲著,就蹲著吧。旁邊有一潭不深的積水,很清澈,清澈得讓人想去撫摸,可此時的我卻想起了聞一多先生的《死水》。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一輛汽車經過,司機望瞭望我,又望瞭望我對面能夠避雨的房檐,滿臉疑惑。

他不知道,我在等待。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麼。

2007年11月3日